剛剛通過學位外語考試,便禁不住誘惑,瞎湊熱鬧擠進學車大軍。想象著戴著白色手套,開著紅色跑車,飛馳在高架橋上,身邊掠過春華秋實,那感覺多么美好!
有了追求,冬天也體會不到寒冷,幾個人苦苦守候著一輛破桑塔納(電動教練車),大家都似乎對它有仇,不間斷的輪番對它進行蹂躪,右打死,左打死,緊接著再是右打死,一個方向盤在我們手中似乎成了泄憤工具。
移庫最大的訣竅就是控制速度和快速轉向。剛開始時,怎么也搞不明白那些圈數和方向的關系,只是機械的按教練口耳相傳的方法操練。幾乎把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,也顧不上胳膊上肌肉的隱隱作痛,結果不是這邊撞桿就是那邊壓線,換來的是教練不絕于耳的呵斥。以往所有的淑女優雅,為人師表的自信都被一掃而空,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討苦吃。
其實我也深信,開車并不是什么高難度的技巧。每次上車前,我都會暗暗下決心,一定要成功。但等車子一發動,總是事與愿違,那白色的教練車就像一個好色之徒,盡往彩色的桿子上蹭。郁悶!幾乎不想再學什么勞什子的車子,老公會開,坐享其成不是很舒服嗎?但又騎虎難下,心中仍是那股不服輸的勁兒,硬著頭皮繼續與車子較勁。
教練是一位敦厚的男子。高嗓門,從不夸獎學員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他總是盡責的扯著他那大嗓門高聲教導,把一個原本簡單的問題闡釋得十分細致,以至于我們這些知識分子更覺那駕駛技巧神秘莫測。再從學車聯想到自己的工作,看來,用一種贊賞的眼光來看待學生,學生學習才有動力。傳統的教學方法總是強調嚴師出高徒,使得學習成為學生頭上的一個枷鎖。其實,教學嚴格固然是要的,但并不是非得用一些高分貝的語言來表示,特別是對待已經成熟了的學生。
這么(me)想時,這次學車,對我的收(shou)獲(huo)不僅僅是一張駕照了(le)。